《白鹿原》里最惨的女人,死于“淫疯病”:她不过是想要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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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里的田小娥美丽、野性,浑身散发流光溢彩的诱惑,即便被郭举人以及夫人摧残压榨,身体的光芒一样万丈。任何女人见了也想回头望几眼,男人就别提了。
很多人都为她的爱恨情仇、贪嗔痴念而心疼和叹息,《白鹿原》最惨的女人并不是她,田小娥虽然死的很凄惨,但是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女人——鹿冷氏,其实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女人。
连名字都没有的女人
鹿冷氏与许多旧中国封建社会中的妇女一样,没有名字。在她的父亲、颇有儒家文化修养的冷先生那里,鹿冷氏深受封建传统思想影响,认为女人要贞节正派。这反映在她对田小娥的鄙视上,认为她是人人唾骂的“烂女人”。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鹿冷氏也是杀死田小娥“大军”中的一员,而她自己作为人的存在连最基本的人性也被旧封建观念所忽略、抹杀了。
刚结婚就守寡,她也有女人的渴望
她与鹿兆鹏的婚姻完全是旧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面对这样的婚姻,接受了新思想的鹿兆鹏进行坚决的反抗,他是被鹿子霖用耳光抽回家,抽进洞房,抽进祠堂的。
在婚后,他也不断地“斗争”,反抗着家族强加在他身上的这段婚姻。而鹿冷氏受传统思想的影响,她面对不自主的婚姻时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传统观念的安排而没有对于真正的自我需求进行审视,为她以后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
婚后第二天鹿兆鹏就离开了白鹿原,鹿冷氏也渐渐由不知情到知情,过着漫长而痛苦的“守活寡”生活:丈夫走了,而公婆只把她当作一个劳动机器,会说话的牛马。她每天天不亮起来给爷爷、公婆倒尿盆,到场院的麦秸垛下去扯柴禾,拉着风箱烧火做饭,在收麦播秋时节要承受和男人们一样繁重而又紧张的劳作,“她被地里场里和灶间头绪繁杂的活儿赶得团团转,沉重的劳作所产生的无边无际的疲倦”。
她还要纺线、织布、绱鞋,而这个家庭却没有给她以应有的温暖慰藉。她的亲生父亲冷先生也始终对她板着家长式的脸,“女儿偶尔来到中医堂,冷先生就冷着脸训诫说,‘男儿志在四方。你在屋好好侍奉公婆,早起早眠。’女儿一脸忧郁,却什么也不说,问候了父亲又接受了父亲的训示就回到鹿家院子”。
她是个有血有肉、青春年少的女子,却在娘家婆家都得不到应有的温暖和关爱。而更让她痛苦的是她本能的渴望异性的抚慰,却长久地守着“活寡”。
她在原有的传统观念与本能欲望之间痛苦地挣扎。她认为田小娥是“烂女人”,瞧不起她,但是从人性本能出发她又非常羡慕田小娥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她原先看见觉得恶心现在竟然嫉妒起那个婊子来了,她大概和黑娃在那孔破窑里夜夜都在发羊癫风似的颤抖”。
而“当她挎着装满麦草的大笼回到自家洁净清爽的院庭,就为刚才的邪念懊悔不迭,自己是什么人的媳妇而田小娥又是什么样的烂女人,怎能眼红她!”这是鹿冷氏内心的第一次矛盾冲突,从那以后这种本能欲望与她传统守礼法思想的冲突越来越激烈,不停地折磨着她。更可悲的是她无力走出这桩不幸的婚姻,而只能寄希望在梦中与丈夫欢会。
渐渐地在自己压制与渴望的交替下,梦中欢会的对象由冷冰冰的遥远的丈夫变成了身边活生生可见可感的人:鹿兆海、黑娃甚至是公公鹿子霖。“种种怪梦整得她心虚气弱,不敢扬起脸看任何成年男人的眼睛,而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却越来越频繁地出现。”
试图勾引公公,最终被人唾弃
她的精神已经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和扭曲,但她自身的守礼法的思想观念使她不可能像白灵一样去大胆追求自己的理想和爱情,而只能忍受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
这时鹿子霖醉酒失态的事件进一步激化了她内心的矛盾冲突,导致她最终鼓起勇气去试探公公。这时她的心理已经被残酷现实和自己的精神负荷扭曲得变了形,同时这次举动也可以被看作是她最后一次无望的挣扎。她的举动遭到了公公羞辱,被骂作“吃草的畜生”,而她的精神同时也彻底崩溃了。
“儿媳(鹿冷氏)从最初的惊吓愣呆中清醒过来……她不知不觉从石墩上溜跌下去,跌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垂下无法支撑起来的头,意识到自己永远也站立不起来了。”
从始至终我们看到,在不幸的婚姻使得她正常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时,她一方面认定自己是极端可耻的,她良家女子式的观念鄙视、压制自己的欲望。
另一方面,她无法压制的欲望又不断地冲击着她所接受的传统观念。而来自于周围社会以及她自身巨大的传统力量使她最终无力冲破束缚,将自己的合理欲望转化为现实。当这种冲突激烈到超越了她的承受范围时她就彻底地崩溃了,害了令周围整个社会都鄙视嘲笑的疯病。
在她疯了以后,周围的乡邻们嬉笑着看热闹,当她跑到白鹿镇上发疯说胡话时,“引起那些从四面八方赶集来的男人哄笑不止。她从街道上张张扬扬走过去,屁股后头拥着一堆看热闹的陌生人。”
而她的公公鹿子霖在看到她说疯话时,唯一担心的是别人疑心自己。婆婆鹿贺氏一脸的冷漠,恶狠狠地骂媳妇:“这不要脸的货得的是淫疯病。”
亲生父亲下毒手,死在了冰冷的炕上
更可悲的是,最后是她的亲生父亲下药毒杀了她。鹿子霖找冷先生把药底子下重时,“冷先生依然不动声色,交给鹿子霖一包药。这服药灌下去以后,儿媳睡醒来就哑了,只见张嘴却不出声音。”鹿子霖担心药底子下得重了,而“鹿贺氏白眨白眨着眼说:‘药轻不治病!’”。
鹿子霖这时说,“只有冷大哥才敢下这样重的药底子!”当鹿冷氏吃了这剂药后“不再喊叫,不再疯张,不再纺线织布,连扫院做饭也不干,三天两天不进一口饭食,只是爬到水缸前用瓢舀凉水喝,随后日见消瘦,形同一桩骷髅,冬至交九那天夜里死在炕上”。
这样的结局不禁使人毛骨悚然,一个原本活生生的无辜的人就这样悲惨耻辱地死去了,死在自己至亲之人的手里。人们说,她死于“淫疯病”。可她,却像身下这铺冷炕一样,从来未曾温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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